祖孙俩边说边走远了，耿青看了朝他翻媚的女，被母亲一顿喝斥，没了兴，正要准备让大摆车去外面逛逛，窦威从外面回来。

虽然是庶，可总是长，老夫人可宝贝的，自从在陇州见到念儿起，每天都带在边，要什么给什么，吃什么就让后厨去，不来就去街上买。

听完始末，耿青都微微咋，他知朱温狡诈多疑，但没想到杀心都这般重，昨晚开远门时，那十几辆车，多半就是里那些被杀的宦官女尸。

父俩一大早就起来锻炼，用耿青的话说，趁早将基础打下来，往后在家里，还是外面都不会吃亏。

耿青跟她说话的力气都没多少，挥挥手让她自个儿玩去，起回巧娘那边卧房让侍女服侍穿，苏巧娘此时已去中院持起了家务，跟着家学如何将家当好，知晓账簿开支、丫鬟仆人姓名等等一个大妇该的事，偶尔也会请教其他院里的们，带着她们一起壮壮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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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母，什么是青白？”

“......主家，那位东平王当真有魄力......城里都传遍了，昨日他将皇里里外外都清洗了一遍，杀了上千人，绝大多数是里的宦官，十三以下，五十往上的没杀外，全被砍了脑袋。”

尤其昨晚完功课，耿青明显不支，缺乏锻炼了。

过得不久，闻声过来的老夫人看了一，转回去，取了屋里的一杆鞭，匆匆折返回来，一把将大孙拉到后，虎视眈眈的盯着耿青，“要是把念儿冻坏了，看我怎么收拾你！”

耿青说了声，脚步还是走向府门，也没跟巧娘她们打招呼，上了车，去往皇城。

四岁的耿念双朦胧，小嘴哼哼唧唧的叫着，没打采的蹲着步，两支小臂膀绵绵的跟着前面的窦威挥打去，一旁还有同样瞌睡还未醒过来的耿青，一下没一下的拳。

院中。

“幸亏你爹没投在富贵人家，不然就是一个纨绔弟，不知坏多少女青白，打死都不冤枉！”

“李晔，还有那些文武恐怕这下会怀念杨复恭、刘季述等人了。”

说完，便带着孙回屋又把白芸香给数落一阵，白芸香不敢还嘴，她可是知耿青是孝敬人，不过被老夫人骂骂也好，这才显得是一家人不是？

“骂你就骂了，瞧你兴的劲儿。”

耿青暂时还没想去见朱温的打算，不过留在家里也有些无所事事，到走走逛逛，领着九玉调戏调戏府中女人，被王金秋带着念儿路过看到了，喝斥了几句，牵着大孙去了别，叮嘱他别学他爹爹。

这才让白芸香放心下来，下被老夫人数落几句，心里也不膈应，笑嘻嘻的等到对方说完，恭送去后，开心的梳理妆容，去拉着四肢难受的耿青说了刚才的事。

小人儿仰起脸有些不明白的眨了眨睛。

一开始白芸香有些担忧，怕被耿念被惯坏了，可有次在后院偶然听到祖孙坐在檐下，王金秋给小人儿讲一些耿家村的事，说起他爹爹小时候受得苦，日好了，要让他珍惜之类。

说了街上打听的消息。

不久，一家老小三十来人吃完闹哄哄的早饭，便开始回长安的第一天，结伴行逛街、或看看当初留下的盆栽修剪一番......

还是该见见朱温。

一下床就到。光自己练也不行，得把儿叫上，天没亮他就把耿念从白芸香房里拉来，连哄带骗的与自己一起站到院里打起拳来。

“呃......就是.....就是又青又白......”

丫鬟、仆人看去那边，使劲憋着嘴角，想笑又不敢笑，看了看檐下立着柔冰冷的宦官，加快脚步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