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安了妻几句，起取了架上的衣袍穿上，叮嘱张氏早些歇息，便门离开王府，骑去了城中。

醉酒是不能直接睡的，能有这份心思，让朱温心里极喜这个儿媳，同样，也颇为喜朱友文。

然而，张氏推门来，他放下书正要问妻怎的这般早就回来，平日，该是下半夜才对。

她红着睛，低端着醒酒汤往来时的方向回去，丈夫朱友珪此时正在灯下翻阅书籍，脸上带着兴奋的笑意，毕竟父亲登基大宝，他也有可能成为将来的天，这可是妻偷偷翻看尚书令寄给父亲的信函提到过的，也是这两日才告诉他。

醉酒下，朱温神志亦是清醒的，哪里不知儿媳说的什么意思，不过他确实属意朱友文，至于之前耿青送来的书信后面的那些话，是不怎么在意的。

“什么事了？”朱友珪笑容收敛，心里泛起不好的预，他过去拉起张氏的手时，女人一下扑过来，搂丈夫，哭声更加明显了，一边拿手拍打朱友珪后背，一边低低的哭喊来。

这个时候需要找些有着同样心怀怨气的同伴了。

朱温今日喝了不少酒，有些醉意了，他指着床上的木枕笑呵呵的说着话，心里莫名的泛起一丝孤寂，老妻去世后，他便没再续弦，皇后的位置，大抵也会空下来。

‘属于我的......要亲手拿过来！’

轻声的言语里，外面响起说话声，片刻，房门吱嘎一声推开，推门的侍女站去一旁，来的王氏端了醒酒汤来，飞快的放去桌上，呼着气着被了的手指，不时去耳朵降温，显得颇为俏可。

可房的妇人并未回答，将醒酒汤放去桌上，坐到床沿埋着一言不发，朱友珪正疑惑间，妻轻轻泣起来。

“其实，朕早就属意友文......有你这么贤惠、聪明的妻在旁帮衬，朕也放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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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是这个，认定的事改不了，就如要杀的人，要抢的钱财，不到手里，吃嘴里不罢休一样。

“你是他儿啊.....亲儿啊......他却属意那个养，妾将都献去......当一样给他骑......又如何啊......还当不得尚书令一个外人！！”

灯火摇曳，火光剪着两人影投在纸窗，轻言细语的谈声里，寝房外面，同样端着醒酒汤的张氏愣愣的站在原地，为女人，有时候对于一些字格外的，里面的谈话几乎一字不落的传耳中，被无限的放大。

‘旁人叫不得，也只有为夫在这里叫叫了。’

朱温挪挪坐正了，笑呵呵的看着王氏端碗坐到旁边，着勺里的气，亲手喂过来。朱温顺势将王氏揽住，直接将人贴到了上，此时侍女、侍卫都在外面，王氏有些拘谨，小声：“公爹不行......这里不行的，外面还有人呢。”

“呵呵，朕现在是皇帝了......三百余载的李唐都在朕手下消散，一些侍卫丫鬟，就把你吓着了？朕告诉你，这世间，只要朕不，谁也说不得你，杀不得你！”

“公爹，快些将醒酒汤喝了，这样等会儿睡觉才不伤。”

王氏羞涩低下，顺着朱温手上力坐到了他上，整个人几乎都缩在了公爹的怀中，靠着宽厚的膛，轻声：“可公爹终究有一天会老......会去的，到时若有人想要杀妾怎么办？”

‘张皇后.....呵呵，好不好听？’

妇人的哭诉徘徊在耳边，每一个字像是针扎一般刺在了心房上。

朱友珪抱着妻，双死死抿着，脸上沉的吓人，尤其那句‘当不得一个外人’时，往日被瞧不起，当使唤的怨气终于在心爆发开来。

“端过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