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，“这确实是真事。”他小心翼翼地从旁的袋里取了一只檀木雕刻的木盒，打开，里面是一对的越州青瓷盅，“这就是阿古什总督托我买的大唐茶盅，他指明要越州青瓷，听说他在大唐呆了两年，竟对喝茶上了瘾，所以我还特地给他带了十斤好茶。”

他小心地又将瓷收好了，见崔曜一脸疑惑，便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笑：“咱们也是老朋友了，我也就不瞒你，我其实是康国粟特人商会的执事，我父亲曾是康国的宰相，当年还受过大唐的册封，不过他已经去世多年，我与阿古什总督私虽好，但我是商人，你明白吗？我不问政事，所以你放心，我不会卖于你。”

崔曜默默地了，相这么久，他知穆塔大叔不仅是商人，他还是一个好人。

商队缓缓地了渴城，城门两旁仍有士兵检查，也是萨曼家族的私军，不过他们却不敢敲诈，规定每人收了两个第纳尔的城费，便放行了，崔曜也学了乖，他了一宽大的黑袍，遮着了半个脸，又上一粟特人的尖卷檐虚帽，就几乎完全遮住了脸，在守城士兵没有特意的检查下，他混了渴城。

渴城内的简陋，让初次使的崔曜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一个国度的都城，到是低矮陈旧的土屋，密密麻麻，一间挨着一间，越过低矮的围墙可以看见面凄苦的妇女们在院中忙碌着家务，却很少看见男人。

城内所谓大街也只是长长两串房屋之间的空隙罢了，更没有铺石板，路上的行人大都是以代步，大都面黄肌瘦、行匆匆，纵驰过后路上便会腾起黄尘，和外面的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，虽然城池简陋，但街上的检查仍然不比外面松懈，到是警惕的光，几名士兵见商队城，立刻迎来上来，不是想敲诈还是别的什么目地，他们打的幌都是一个：战时特别检查。

但好运却再次帮了崔曜一把，就在士兵们靠近商队之时，城门那边忽然有人在大声吼叫，一名波斯人军官冲城恶狠狠地吼着什么，街上的士兵们都吓了一大，不敢怠慢，纷纷跑城去，几名要检查的士兵也扔下他们，向城外跑去。

“好像大人什么重要人来了，叫他们去维持秩序。”穆塔回对一脸疑惑地崔曜笑：“别看这些萨曼家族的私兵对我们凶恶，可他们见了真正的大军，尤其是呼罗珊的本宗军就象老鼠见了猫一样，跑都跑不快。”

众人来到一个路，崔曜向一名路人问清的方位，这时分手的时间终于到了，崔曜拱手向穆塔施一礼，激地说：“大叔，我们要再次分手了，相信我们一定还有再见面的机会，祝大叔一路顺风，早日回家。”

“乌吉尔，你也保重！”穆塔有些伤，他向崔曜一挥手：“有机会老弟也去撒尔罕，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。”

“大叔再见！”崔曜也使劲地挥了挥手，转便向另一条大街疾速驶去，穆塔望着他远去的背影，忍不住喃喃：“保重！年轻人，祝愿你能完成使命。”

崔曜在离开碎叶时，孟郊便将汗那的联系人给了他，这个人就是年初曾去大唐朝觐的汗那国王特使契索亚，他是国王的叔叔，所住之地离王不远，崔曜带着两名突骑施随从约走了一刻钟，便来到了路人所指的地区，这一带的建筑明显要比城时好得多，大多是石制建筑，围墙大，占地也颇为广阔，而且路也铺上了石板，很明显，这里就是汗那王公贵族们的居住区。

崔曜找了一圈，最后在一个背街找到了一座绿树环抱的大宅，这里就是契索亚的宅，这里离大街较远，一条小路从门前穿过，没有看见任何行人，只有三个年老的汗那妇女坐在对面的一棵树下，她们面前各摆着一筐果，是几个卖果的小贩，见崔曜过来，三名老妇女立刻情地向他们招手。

崔曜笑着摆了摆手，他见四周再无别人，便快步上前敲了敲门，门‘吱嘎！’一声开了一条，一双警惕的睛，“你们找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