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刚才那件事可千万别说去。”

“我知了，你快去吧！”裴莹暧昧地向她眨眨，李素满脸通红地转去了。

张焕笑了笑，却没有问，他来到饭堂坐下，裴莹给他端了几盘菜，又温了一壶酒，在他旁坐了下来，她一边倒酒，一边问：“李素从回纥归来，那她与回纥人的婚姻还有效吗？”

“人都死了，婚姻当然也就取消了。”张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，笑：“明远也问了朕这个问题，你们兄妹怎么想到一起去了。”

“明远也问了吗？”裴莹大兴趣，她忽然象年轻了十岁似的，凑在张焕面前兴奋地追问：“给我说一说，明远在提到李素时是什么表情？”

张焕诧异之极，他停住酒杯问：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他忽然想起刚才李素羞涩的样，心中若有所悟，便笑了笑：“莫非你想一次红娘？”

裴莹半天没有说话，自己的兄长在几年前妻去世后，便一直没有再娶，他膝下只有一女，而他又是裴家家主，怎么能没有嗣，为这件事，裴莹不知劝了兄长多少次，就算纳妾也可以，可总是被他婉拒，他的心中似乎只有亡妻一人，这已经成为裴家的等大事，今天和李素聊天时，她总是旁敲侧击裴明远的情况，引起了裴莹的怀疑，在她不舍追问下，他们之间果然有这个苗现了，裴莹为此兴致盎然，但现在丈夫的话却让裴莹到被泼了一盆冷似的，他一下清醒了，是的，关键是李素的公主份，自己兄长能娶她吗？会不会影响到裴家和明远的前程。

想到这，她地注视着丈夫，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复，‘裴明远可以吗？’

妻那充满期盼的睛张焕心中清清楚楚，几十年前世家是不屑于与李氏宗室联姻，他们总是保持着一傲的姿态，或者世家之间互相联姻，现在世家朝政虽然已经衰落，但并没有消亡的地步，他们的弟在很大程度上控制着地方，他们有着平常百姓无法比拟的优势，能够培养大量优秀的人才，尽他已经在办学、门荫等方面尽力改变这状况，但他也知改变这状况至少也需要十年时间，如果裴明远娶李素，恐怕着急的不是自己，而是那些仍旧极力维护世家利益的顽固势力。

“这件事朕不会涉，也不会过问。”张焕的气异常平淡，他喝了一杯酒，便对裴莹徐徐：“朕已经决定，调明远为益州刺史兼剑南节度使，五天后正式赴任。”

吃罢晚饭，张焕起来到了崔宁的寝，他刚门便听见里面隐隐有人在通报，“娘娘，陛下来了。”接着崔宁飞快跑了来，但她的睛里不是惊喜和眷恋，而是一焦急甚至惊惧，是的！她此刻的神情就像一只失去了孩的母鹿。

“宁儿，什么事了？”张焕连忙扶住她，惊讶地问。

崔宁抓住张焕的手，颤抖着声音：“焕郎，崔曜还能会得来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