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那苏定文是怎么杀了百济敌酋。”

小孙只得恋恋不舍地应了，跟丫鬟回房睡觉去了，力士的老妻给他披上件厚袄，嘱咐：“你也要早休息，明天天不亮就要呢！”

力士拍拍她的手笑：“其实晚去也不妨，皇上早晨已经起不来了。”

“那你不是更累了吗？”

力士笑而不语，转便去小客房了。

他当然知永王来拜访自己的目的，现在太将废的风声已经传遍了长安，真真假假，普通百姓也只将它当作一碟佐餐的调料，可对于李隆基的其他儿来说，却似天塌了下来，每个人的声犬统统收敛，一夜之间，长安城内无数施粥棚同时开，一家挨着一家，每个粥棚上都贴了斗大的黑字，什么郯王李琮、甄王李琬、光王李琚、寿王李瑁，不知是怕人家喝了他的稀饭不领情，还是怕自己的善事传不中。

力士脚步悠闲而缓慢，一路上不时草，半天才走到了小客房，如果说李隆基废太之心是被李林甫猜的，那力士则是直接知，李隆基并不隐瞒他，一份份密旨都经他的手发，这是一建立在信赖之上的默契，力士明白，太李亨已经完了，在此事上他只能保持沉默。

永王李璘是李隆基的第十二，母亲郭顺仪，是一个不受的小后妃，比不得武惠妃、赵丽妃、刘华妃等人的风光，这也注定了李璘的沉默，他几乎是一个被遗忘的皇。

但是，力士和李林甫几乎是同时发现了他，低调、谦恭、仁孝、母家没有势力，这几乎就是现太李亨的翻版，一切都符合李隆基心中的框框，如果李亨的被废不可避免，那下一任太应该就是这个永王了。

而且此人极聪明，力士昨晚不过派人送了一筐莱州贡梨给他，他便回过味来，今夜便趁雾赶来拜访。

小客房也就是李清第一次来时受接待的地方，永王也在瞻仰那张松下奕棋图，他年约三十，肤白皙，相貌倒也普通，惟独长有一张女人般的樱桃小而令人难忘。

后有脚步声响，李璘急回，只见力士正背着手缓缓走来，这是一个一人之下、万人之上的人，而此时却打扮得和寻常长者并无区别，李璘快步上前，施了一礼，“李璘见过阿翁！”

力士轻轻摆了摆手，微微笑：“十二郎多礼了，请坐！”

李璘惶惶坐下，他刚要开，力士却伸手止住他的话，笑：“那筐梨的味如何？”

李璘恍然醒悟，原来阿翁不想谈正事，之前他心中想好了无数的理由和措词，但目的只有一个，想求力士支持他，可现在力士却不想提此事，让他心中不禁有些失落。

“多谢阿翁了，只是李璘这两天胃不好，还不能吃。”

力士又随意笑了笑，若无其事：“这其实是皇上赏的，别的皇都早派人来领了，惟独十二郎不来，我知十二郎一向低调、谦让，所以才命人给你送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