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算，她应该生了，可是至今她音信全无，李清心中忽然生一不详的预，今天得到南诏的消息，他再也忍不住，拜托武行素远赴南诏，替他送一封信，如果有可能，最好能将阿婉带回。

“你去南诏王，找到宜南王后，只说是我叫你来的便可，见到阿婉后，你把这封信给她。”

武行素接过信，默默地了，他一向沉默寡言，但忠诚可靠，对李清的话，他从来不会说个‘不！’尽南诏远在万里之遥，但他依然毫不犹豫地将信接下。

武行素立刻回去收拾一番，当即率领十几个手下，趁城门未关，骑飞驰而去，听着蹄声渐渐远去消失，李清站在窗前凝望着遥远的南方，思绪也跟着飞去，仿佛又回到了滇东、南诏的岁月。

“李东主，早！”瀑布一般的秀发束起，一张白里透红、无比艳的脸庞，潭一般的中邂逅的喜悦。

黑的长发如瀑，缀着银丝的白袍勾勒得驱挑苗条，如初早晨苞放的朵，可清纯中又蕴涵着一成熟女人的味，她的丰的嘴微微撅起，似调又象撒：

“土五日之内不准见外人，可今天起我就自由了。”

她象一只燕般旋转，裙踞飘起，两段洁白细的，银铃般的笑声穿透了薄雾，

“今天晚上我就可以参加宴会了。”

＂阿婉！把手给我！”

阿婉已经了泪，神情毅，饱满的额闪烁着圣洁的光辉，她毫不理会寒归王，大步向李清走去，将她纤细的小手毫不犹豫地放了他执着而温的大手之中。

一个个零星的片段，让李清想起那晚的篝火，回忆着象天鹅一般翩翩和他起舞的阿婉，一切就仿佛发生在昨夜，历历在目，可细细一品，却又觉得已经过了亿万年，那份情已经变得遥远而不清晰，但是，那一份照顾她一生的承诺，却重似千斤，须臾也没有离开过他的心中。

“你放心，我绝不会把你留在这里，我要你象早上那样，永远一只无忧无虑的小燕。”

“阿婉，你答应过的，要到长安来找我！”李清望着遥远的南方，心中不禁大声呐喊。

夜已经渐渐了，风开始偏，将大片的乌云来，笼罩着长安城，云低垂，寒风凛冽，看一场大雪要降临，大街小巷都空的，每个人都躲在家里享受着亲人团聚的温，偶然一辆车飞驰而过，几个拜年迟归的人加快了步伐，恨不得立刻便到家。

但一个黑衣人却有些与众不同，他一大竹笠，帽檐很低，将整个脸都遮住，但上的衣服却穿得很少，冻得直打哆嗦，仿佛刚刚从一个温的屋里走，一时忘记了外面的寒气，一件薄薄的长衫下，不时一角宦官的服饰，他走几步便停住，向后张望一会儿，才继续向前走，显得那么小心翼翼。

在他前面是大的黑沉沉的围墙，偶然一边巍峨殿的飞檐画角，那里便是兴庆，兴庆里依然灯火通明，但被围墙挡着，灯光透不外，虽然李隆基的仪仗上午已经离开长安，但一队队羽林军依旧尽职地在外围巡逻，不准平民靠近殿。

黑衣人靠近兴庆后门，立刻有羽林军上前阻拦，他把竹笠微微掀起一角，一边净无须的下，将一面令牌在羽林军面前一晃，随即一言不发，站立在一旁等候。

羽林军看见令牌，不敢怠慢，立刻跑回去禀报，不一会儿，来一名当值太监，走到黑衣人面前，两人低语几句，黑衣人从怀中取一份叠好的纸给了当值太监，随即转就走，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