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，他听见后有脚步声悄悄走近，李清笑了，帘儿伸手环抱住他的腰，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，颤抖着声音：“李郎，明天你就要走了吗？”

“帘儿，李郎就明天要走了，我、我”小雨的声音越来越小，几近不可闻

帘儿又好气又好笑，“我就知是你这小妮，你这偷偷摸摸的病几时才能改！”

“放心吧！我心里自然有数，今天晚上我会让他来找你。”

李琮了，“还是十六郎想得周到，若不是你事先照会，我们兄弟极可能被李清各个击破，我也赞同你的意思，不过扬州之事应以我派的人为主。”

“请十六郎速来见我！”他既然能放下段，自己若不见，倒显得量窄了。

也是倒卖私盐的大，如今朝廷打击私盐，推行新盐政，他怎么可能不受冲击，不用说，他定是为此事来找自己。

夜沉，李清独自一人伫立窗前，凝望着无边无际的夜空，明日一早，他就要发了，去扬州解决大唐财政之危，曾几时，他也渴望孤帆远影去广陵，这是千年后的有过的梦想，也是千年前的期盼，它既是‘腰缠十万贯，骑鹤下扬州’的奢华，又是‘二十四桥明月夜’的诗情画意。

庆王上前，笑咪咪地拉起兄弟的手，上下打量一番，笑：“几天不见，倒瘦了许多，十六郎是不是为新盐法之事，日夜睡不着觉？”

小雨心如鹿撞，她偷偷地瞥了李清一，贝齿轻轻咬了一下嘴，“帘儿，我有话对你说。”说罢便拉着帘儿走到帐后去，李清忽有所悟，便蹑手蹑脚，悄悄走近帐帘，将耳朵竖得老

“我才没有呢！”帘儿的脸微微一红，却扭着撒不肯承认，她的光忽然炽起来，脸上带着一羞涩，趴在李清的耳边嘤嘤：“李郎，今天晚上”

李清的心中一，他隔着薄薄的纱帐望去，灯光下，两人曼妙的朦朦胧胧，若隐若现，一个小玲珑、曲线柔媚；一个挑而丰满，都是那么熟悉而让人到温馨

“已经熄了。”

李清忽然有些动，他想起了当年他们三人同甘共苦，在仪陇、在阆中、在成都、在义宾一起走过的日，而今天，上苍眷顾，他们终于成了一家人，他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怜，再也耐不住心中的激情，掀开纱帐将二人一手一个搂住，暧昧地笑：“很久以来我一直就有一个梦想，却从来没有机会，而今天晚上你们要帮我圆这个梦，让我们一起共度良宵”/p

“呵呵，我这大门永远开着，是十六郎自己不肯来，倒反怪我了，这又从何说起呢？”

一见面，李琮便开门见山，直奔主题，省去了两人间的虚伪客，永王见他说得如此直白，也不再遮掩，便笑一声：“大哥果然是痛快人，不错，我确实是为新盐法之事而来，听说那李清去了扬州，少不得要和大哥来商量一下，以协调你我二人的步骤，以免你我二人撞了船，被李清所利用。”

“那就一言为定。”两人一击掌，皆嘿嘿地笑了起来。

李清着她柔的腰肢，心中火涨，急忙，伸手便去解她的衣带，就在这时，门传来‘咔‘地一声轻响，声音很小，但李清却听得清清楚楚，他暗暗好笑，快步上前，一伸手便从门里捉住一支雪白的手腕，将偷听的小雨从门外拖了来。

帘儿一一答应，她犹豫了一下，又：“不如我让小雨跟你去，也好照顾你的起居。”

李清笑着用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玲珑小巧的鼻，“你是怕我又带个女人回来吗？”

她摇了摇，忽然又想起一事，急忙问：“你过来时，娘房间的灯熄了吗？”

李清回，张开臂膀将妻搂住，在她上轻轻吻了一下，笑：“虽然预定是三、五个月，事实上两个月就足够了，我会尽快回来，你记住，我走了以后，你们都搬到惊雁那里去，你们也好互相照顾，还有，尽量不要门，我怀疑有人会利用你们来扯我后，所以你一定要当心，凡事考虑周全，对下人也要多生几个心，若有事，可让老余用飞鸽传书给我”

但明日去扬州却让他觉到肩无比沉重，他的双肩将扛起整个大唐的复兴，明天就是他迈的第一步，他很清楚，任何改革都会让无数鬼蛇神随之附影，有即得利益集团的反击；有卑鄙小人的暗算；也有不作为者的制肘；庆王、永王、李林甫甚至杨国忠，都有可能向他手，危险会至始至终伴随着他，这将是一场恶战，但李清却毫不畏惧，恶战会激起他的斗志，他将用智慧和果断去迎接挑战。此时此刻，他忍不住要向无边无垠的宇宙纵声长啸，他的心中从来没有象现在今天这样充满自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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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哥的豪宅，我已是多年未来瞻仰了。”

永王李璘一改往日的冷，脸上卑恭的笑意仿佛三伏天的光，老远便将李琮心中的最后一层冰雾化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