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楠的情绪，大概过了五六分钟才重新平稳下来，她有些不好意思：“抱歉，让你看到我丑的样了。”

或许陈楠的世界，一直就停伫在她的一亩三分地里，那里有画笔，有画纸，但也就仅此而已，曾经有一个人试图接近过那里，但最终还是放弃了。

或许正是要掩盖和舍弃内心的那份懦弱，所以才要更加的表现那拒人于外的气质。自己其实明白吧，陈楠的世，在单亲家里的她从小就缺乏亲情，有的只有迫还有画画。

“这个是我跟我舅妈学来的，很简单的，要不要我教你？”

陈楠的睛一亮，因为这些苹果都被切成了兔的形状。

哪怕当初两个人分开的时候，她都没有当着自己的面哭过，所以在梁雨的印象里，陈楠一直是那个锲而不舍，意志定的人——虽然那样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。但是当她看到前这个哭成泪人的陈楠，才第一次清楚的意识到，就算是装作再满不在乎以及，她也还是一个女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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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呢？”梁雨问。

“梁雨你……”

“你的手倒是巧。”

“是吗。”

梁雨看着这样的陈楠，放下了手中的刀，走过去抱住了她。

明明这些，都是自己早该察觉到的。

于是陈楠便把刚才想到的那句闲聊问了来：“你在东岳那边怎么样，学习生活还顺利吗？”

梁雨却摇了摇。

陈楠好气又好笑：“我本来就是女的。”

“陈楠你要比我想象的更加的像女孩啊。”梁雨故意刁钻地说。

是啊，要是好的话就不可能医院了。8

“好的。”梁雨却不把这话当成一句敷衍，应承了下来。

但是用“这是陈楠的选择”，“陈楠很固执，她听不我的劝告”这样的借逃离了。

“嗯，”陈楠应了一声，但又说：“下次吧……”

回答没有什么特别的：“老实说，也就是有事没事在瞎碌，和秋楠的时候差不多，和朋友同学聚在一起搞活动也开心的。”

这句话，是上次梁雨来秋楠见她，以及电话里都没能提及的事，终于被陈楠问了。

当其他的孩在玩耍的时候，她在画画，当别人在吃饭睡觉的时候，她在画画，一直在画，不停地画。

她看了梁雨一，又：“倒是你，意外地还有恶趣味的一面。”

没有人能够一直忍受孤独，尽陈楠一直以来都表现的无所谓，或者从未提及，沉浸在她独自一人狭小的世界中，但这恰好就是她害怕和人接，害怕受到伤害的证明——

一时间没了合适的话题，气氛有些沉默。

“对不起呢，让你一直一个人。”

但梁雨睛却直勾勾地看着她，半晌憋了“才怪”两个字，这下，陈楠和梁雨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。

“那代表我们两个对彼此的了解都不够刻，以后正好再多。”梁雨这么说着，把削好的苹果推到了陈楠的面前。

“我也还行。”陈楠回答。

“陈楠的话……”

两个人同时说话又冲了，陈楠说：“你先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