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”的人那里见识过了。

??她当然知韦正打的是什么主意。

??不过，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。

??四目相对，妆娘会意，行去韦正边之时，将早就藏在袖里的迷药取了来。齐儒裙在锁骨下低低的一线，雪山沟壑绵延，很容易便夺去了男人的注意力。迷药替换助兴的恤胶了酒。

??妆娘倾过去，要为韦正斟上一盏，然而他浅淡一笑，两手指便搭在了面前的杯盏。

??斟酒的手一顿，妆娘心下微怔，可还是表情自若地看向韦正，嗔地唤了句，“大人？”

??韦正侧看她，眸是冷的，可眉梢却染着重的醉意与酡红。心像是被一只手拽着，握着酒壶的指节都不自觉地泛白。

??然而下一刻，韦正倏地笑了。

??他转看向对面的穆秋，又醉意朦胧地问妆娘：“今日之宴是为着穆大人所办，可怎么都是本官一人在饮，这样喧兵夺主，是不是该说一句，妆娘照顾不周啊？”

??提起的心又落回了肚里，妆娘释然，连笑都更多了几分神韵。

??久在风月场上，妆娘自然懂得借坡下驴的理，当即笑着赔罪，“都是思虑不周，怠慢了穆大人，不若献舞一曲，向大人赔罪。”

??妆娘起，腕却被韦正捉住了。他挑眉，兴致颇地对穆秋：“穆大人今日可是有福了！要说这灃京叁绝，之首的便是平康妆娘舞霓裳，多少名大贾一掷千金都难以得见的。只是……”

??他话锋一转，目光扫过舞台之上的乐娘，随手一指了句，“你来。”

??一时间，舱内寂寂。

??所有人随着韦正的手转，看向乐娘之中，坐于中间靠后、琵琶掩面的那人。

??沉朝顏悚然，放在琴弦上的手收。

??“錚——”

??一声惊响划破凝滞，沉朝顏呼一滞。

??虽说从小学习礼乐御，可她学的到底是文人雅士所的箏，而非伶人乐所常奏的琵琶。故而方才的演奏虽然不动声，但到底只是滥竽充数。若是当下要她独自演奏，定是会原形毕的。

??退两难，沉朝顏怔在当场。

??“大人，”妆娘一歪，靠过去抱住了韦正的手臂。她神轻慢地看了沉朝顏，撒：“这是百坊新来的妹妹，今日是第一次场，想的是让她跟来见见世面，当不起大人如此看。”

??妆娘说着，便朝坐在前排的乐娘招了招手，示意她上前。

??“这位是我们百坊的菱娘，”妆娘：“要说琵琶，若是她认第二，整个南曲怕是都没人敢认第一，不如让她来演奏，替大人助兴？”

??韦正回，将菱娘上上下下地扫了一遍，半晌，才低哂着应了句，“也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