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兄说从那什么什么悬崖上往下扔大石，本听不见落地声响，真的么？

无论如何，她是他师妹，时常跟在柳云边，能好好照顾他也是好的。

白玫连连摇，客气：“不是不是，只是很喜听姜姑娘讲嘛。姑娘讲得跟师兄不一样，听着非常有趣。”

嗯就完了，白玫看着武梁脸，也辩不清她说的真心还是敷衍，只：“姑娘可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。实际上，我知我师兄原本是心思不在我上的，以前呢，我也只能在他边默默看着他，不敢多想。不过呢，现在我却是有依仗的。姑娘知么，上次是程侯爷派人送我和武师兄去往林州的呢。”

如今被白玫摇着，便侧了□躲开，皱着眉问白玫，“你问够了没有？”

柳云狐疑地看看她，眉宇间的不耐明显，再看武梁低眉饮茶，也没有反对的意思，便起去了。

师兄说还在那什么什么寺里遇到很多尼姑，真的么？

柳云也一直在听武梁说话，就如白玫说的那样，每个人讲述的儿不同，同样的景致事，描述的话就完全不同了。他喜听她讲那些开心的事，她记得那么清，他也默默回忆一番。

也许他说的只是话的本意，只是语气不大好，倒显些厌烦来。白玫也不生气，相反还心情不错的样，一脸羞：“问得也差不多了。不过呢，还有几句女儿家私房话想和姜姑娘聊一聊，只是当着师兄却不好意思讲来……师兄，要不然你暂避一下？我跟姜姑娘说几句话就好。”

武梁“噢”了一声。

柳云对这个姑娘应该也不错，至少这么短短两个来月，他心受创，应该在疗伤，还能跟姑娘这般聊起些风景名胜，路途见闻，还能带着她来她这里，可见他心里对她，至少不象表面上这样不情不愿搭不理的样，至少是个能说得上话儿的师妹。

……

她知，有秀恩叫宣示所有权，这姑娘大约就是这么个意思吧。

“你不是正要说？”

所以当白玫又问“师兄说什么什么，真的么？”的时候，她笑笑的反问她，“你师兄说过的事姑娘都要再问一遍，是完全不相信你师兄吗？”

“我师兄很不容易，我想在他边照顾他。姜姑娘也应该明白，你们既然已经分开了，就不要再多有来往纠缠不清之类的，这样对大家都好。”

看得来，这姑娘对柳云很上心，看他的神都很不一样。

武梁说真的，和尚尼姑从来就是好朋友，有共同话题嘛，你看你也光我也光，咱们不跟长辫士朋友。

“噢？”

“嗯。”她说得很对。不过谁纠缠了？

所以武梁愿意合她，让她多秀秀。

等柳云走开，白玫瞧着他的背景，开便相当的直接，“姜姑娘，我喜我家师兄。”

看日来着，结果山太雾太，太象个小黄，看得人直发饿。

武梁说真的，还故意落了好大块的石呢。后来想想真是罪过，万一有人在谷底看到天降石，会不会以为神仙显灵急急跪地拜拜。

武梁竟然不惊讶，派这么两个人去，能有什么好事儿

是吗？她没觉得哪里有趣啊，“那，姑娘是觉得你师兄讲话很无趣么？”

白玫又忙摆手，“不是不是，我的意思是说，同一件事姑娘的说法总和师兄说的不同，所以有趣。”

白玫笑了笑，聪明，有个，不过那又怎样。“程侯爷怎么待武师兄的我不清楚，我只知，侯爷是让我陪在师兄边，劝告师兄再回戏园，以及伺机贴服侍……侯爷答应我，事成，会替我作主，让我跟师兄在一起……”

白玫一路笑得咯咯咯的，不时倾向柳云去，说一句“师兄，这也太有意思了”。

“你不问问程侯爷都说了什么？”

她和她轻松地聊着，也刻意的保持着语调...

武梁知这姑娘虽然问东问西的，实际上她在观察她，甚至有些揣摸的意思。不过问了这么多题，也观察够了吧。

“不是不是，哎呀……师兄，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嘛……”白玫有儿着急，又去摇柳云衣袖。

反正武梁觉得自己是怂了，不柳云多多好，在这京城里，她是不敢向柳云表示亲昵的。反正她佩服白玫姑娘的，她不敢的事情人家敢，虽然表情太多显得有些作，但倒也是个很勇敢有情有义的戏。

的明快朗，一副大咧咧女汉腔调，以表示自己没有将从前再沉郁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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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觉得你师兄不会选有趣的角度来讲是吗？”

但这姑娘实在问得个没完没了，一件事儿说完，她总有话题再接下去，为不熟的大家来说，她实在是话太多了些，以至于后来武梁终于不耐烦了起来。

反正好长时间她都化问题宝宝，问得没完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