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段，等两人叨叨起别的来，就在那里一声断喝让人来。

结果没把背里地嚼的丫吓来，人家丫还十分机警，仗着天光蒙昧顺墙就溜了。徐妈妈顺着墙边追着过去，也没看到人影。不知是跑得太快，还是猫到了哪丛后面。

——当然了，人家芦小姑娘就是跑得又快，小躲得又好的那。并且，人家会变换声调，能一人分饰两角。

徐妈妈一边气恨没追着人，一边庆幸自己是一个人来的，若边跟着些丫婆们，被一同听了去，听说府里闹的动静越发会大了去。

其实她听得也不十分真切，奈何贼的人总不免会心虚些，徐妈妈回去就说给唐氏知，还撺掇着唐氏趁夜去那院里瞧一，看看是不是哪里有异相，若真有什么东西留下来，也好早些找来理了，免得落在别人手里，闹些什么来。

当然，若有人在那里装神鬼，也一并逮了来才好。

于神鬼方面，唐氏原是不大信的。她份贵，从小到大，她见过的被置的下人多了去了，其中辜或无辜，哪有分得清的，也不见谁就撞了鬼去。而她自己亲自下手置的下人才可也不算少了，也没见有哪个魂不散来咬她一。

所以她更相信是有人在作祟。

想想当初理得很净啊，怎么能留下什么把柄来？云姨娘死了或者她假了，都不算要。可若被拿定她害了人嗣，这事儿可不好办。

偏偏当初只是把人给走，她倒真没去云姨娘那屋里查看过。唐氏也有些坐不住了……

——那天晚上，徐妈妈跟着唐氏，便也去了云姨娘院里。倒真把秦姨娘给堵在里面了。

唐氏她自是不怕的，若遇到了人，就说她听到人报说这里有动静，专门过来查看拿贼的。只是她自己也想翻检，尤其担心万一真有什么东西还放得特别显，给人看到了不好。因此带的人都留在了外面稍远，只带了徐妈妈来。

秦姨娘在屋里动作，却是防着有人看到听到的，所以她就作了特殊造型，便是有人看到她，也不至于一下认是她来。

大晚上的，唐氏和徐妈妈了院尚没屋，就猛然见屋内一黑影闪过，心里也渗得慌的。两人静了好一会儿，随时准备着扬声叫人，然后就又慢慢回过神来。

那黑影一晃就不见了，她们屏息了这有一会儿了，也没见那黑影再找回来，——这果然是有人作怪嘛，要不然怎么鬼还躲着人呢。

两人甚至还简单讨论了一下是就这般屋去逮人呢，还是去叫些人过来围堵呢。想了想其他丫婆都留得远，她们大叫的话倒是听得到，可要想悄没声不惊动别人去叫人，就得两人一起去，不好留了谁单独在这森森的地方。

最后还是决定她们自己寻人吧。只肖看清人是谁就行，又不是捉贼那样非得将人拿下，她们两人就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