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他拧腰时她便注意看他了，动作不同的幅度度和速度下，他是以不同表情的。有时候他冷然一瞥姿态，或酷派清冷，或凛然带煞，十分男人。

武梁问：“你会唱小生吗？”

也不能拿了银票就走人，何况给这么多，跟人聊几句呗。

柳云略有诧异，但还是答：“练过。”

武梁，“你要不要演演试试？展你自己的男人味来，肯定迷死一群人。”

有人对一个旦说，男人味……

人儿愣在那里。

兜里揣了银票的人显然很得瑟，人整个的和蔼可亲亲切熟稔了起来。她：“你叫柳云对吧，看你钱如的样，我觉得你叫很合适。那片云嘛，就让它浮去吧。”

得人银还人调侃？

柳人：……

离开时的武梁可没有了刚来时的随意，怀资，万不能再和湖啊啊的沾上关系了。这银票若了，大概还没个漂好看了。想起路上那只拦路虎来，武梁决定反方向绕远去。地球是圆的，咱不信绕不回去。

一边慢慢走着，一边寻思着银票要怎么收怎么用，上面也没个特殊标志，万一被发现，会不会当她偷的，会不会被主没收掉？鉴于程向腾最近的表现，武梁觉得十分有可能。这位可不是缺钱的主儿吧，但他每次行赏，也不过三十两。那意思很明白，让她有的小小用就行了，但不让她积财。妾室有财傍，腰气不服教，也是家缘由呢。

武梁寻思着，这些银票也捎给燕家村让燕南越帮着买地去？似乎有些太多了。有时候人面对小财能君，可面对额财富就太考验人了。武梁觉得给个二百两买地好了，诱惑也是犯罪呀。

一路想着，就又听到不远有索索的脚步声跟上来。

原来徐妈妈路上追丢了人，但她知武梁是往戏台来的，反正只在后台不远等着就是了。如今见人来了，这自然又跟了上来。

老婆有老婆的想法。

首先她跟着武梁就不怕被人看到。有人看到最好，她只说武梁有什么什么奇怪行迹引人怀疑，只是没有证实没敢声张，所以只好跟在后面查看了。被武梁看到了也不怕，反正两人间矛盾很瓷实，她只让她心里发虚，人一慌张就容易错，了错就更容易被她抓到把柄。

尤其来戏台。柳云是谁呀，多少人想见一面不能够，偏他却找上武梁。虽然他这么找她也很坦，但公愤那东西，引起了哪那么容易灭的。

上一次武梁当表演嘉宾，胡退场引客人不满，多少人见的，那次就是柳云救的场。这一次又一次，两人之间真没什么吗？没什么还不能想儿什么来？尤其还见她这么跟着，更能引逗着人们发散着想象力，一路朝奇怪的方向想开了去……

那是跟来时候的想法。但如今她见武梁在里面耽误的时候有些大，这来后又往相反的方向去了，倒真觉得有鬼起来，越发要跟着了。

两个人都是一个人，落单的瘦弱女徐妈妈是半儿不惧的。见武梁越走越偏僻，只向无人的地方去了，徐妈妈暗喜，哪怕是碰呢，等下她也要冲上去搜一搜。那戏见她，总不会只为说几句话，哪怕搜来一片纸呢，那也是私相授受。

结果转到湖边一假山后，就不见了武梁影。转了着找了几圈，忽然一抬，却发现假山上小亭里有个人影，可不就是武梁么。

武梁也是没有办法，那边又一戏开场了，这附近连个闲人都没有，徐妈妈却糖似的甩不掉，她便只好瞄上了这临湖而建的假山。

徐妈妈人可比她壮实多了，她不能力敌便还得借借这片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