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搅蛮缠没说个所以然来。

心里恼得什么似的，便又问：“还有徐妈妈呢，她一跤跌残了，后半辈再也爬不起来了。因为她曾得罪过你，你得着机会就下这般重手？还有现在你们二***药，你又要怎么狡辩？”

实际上前面的事儿他很确定是武梁的，但这次换药这样的事儿，却过于浅显，不会是武梁的手笔。只是为亲自把药端给唐氏的人，问是一定要问的。

武梁意外，“二***药怎么了？”

“怎么了，她的药叫人换了。刚刚你伺侯的，难不成你也不认……”程向腾边说边观察着武梁的神。

她是毫不知情，还是顺推舟甚至推波助澜的？

武梁想一想就明白了，肯定是秦姨娘那厮嘛。不由大大诧异了下，这女人，找死都不带这么直白的。

程向腾见她皱起眉，就在那里故意激她，“让我猜猜，你从前在小园里不小心摔了程熙，莫非那次其实就是故意的，是想以此陷害主母？她们主仆都得罪了你，现在一个个的被你收拾是吧？”

武梁倒不怕程向腾说她换药，因为换药那要一整程序呢，药从哪儿来，怎么熬制，怎么替换……其中好多细节，只怕也得有不少相关人，她不信找不到其中漏。

并且是程向腾面查问，而不是唐氏自己，这就让她完全放心了。程向腾也不会胡就让她当替死鬼吧？

只是她被程向腾说的故意摔气着了，慢慢盯住了他，脚下退后几步，一副拉开合适距离好开打的样。

“二爷，说话要讲证据的。你这一来就咆哮问罪的，却始终没个证据，不带这么污赖人的吧？”

说着开始掰指数，“这第一桩，什么黑鬼白鬼，和我毫无关系，那档的玩法咱不会。”

“而那猫的事，我说了，二爷非说是我那就是我吧。噢让猫红的方法我也会，直接把猫睛浸在胰里一会儿就成了，不用锦绣说的那么复杂。所以我若要把猫怎么着，犯不着去问锦绣吧？并且既然我不养猫都知这个，别的人只怕知的也不少，二爷不能非往我上泼这脏。”

她后来认真琢磨这件事儿，才想起来人睛了洗发什么的都会红一红，猫竟然也会，没象锦绣那么玩法。

“至于徐妈妈，她事时我在现场不假，但第一是她偷偷跟着我的，第二我离她至少十步以外，她摔着了和我没有半分钱的关系。”

“还有如今二***十寒汤，若是我作的手脚，我再傻也不可能还亲手给她端上去啊。所以二爷，被谁换的我不清楚，反正肯定不是我，二爷你要替我作主啊。

再者我只是接过那只碗而已。这么说，那在那屋里过，有机会接到那药碗的人都有嫌疑。甚至包括咱们二唐氏！毕竟二最终并没有喝，也就是说她并没付什么代价，却有人要倒大霉。如果看谁不顺除之，这么很划算不是吗？”

程向腾却沉着眸看着她，“不是不是你，你们二病着，你竟然连她也编排？”说着，他慢条斯理的又加了一句，“你怎么知那是十寒汤？”

说着话，心里却悄悄叹了气。理论上来说她的话不错，主们找个由置下人，自己给自己下药算是一招。

只是这段时间这么打压着，她竟然还是毫无为姨娘下人的自觉啊，这质疑起来，主放在第一位呢。

那张嘴就说十寒汤的样，透着一明明知情，却偏瞒而不报乐见其成的意思。那对主的不忠不恭，表达得多清楚明白。

程向腾的神渐渐端了起来。她那骨髓的不驯的个，时常让人极喜，也时常让人极痛，只让人不知，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