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有人借机给了程懿两拳，但程懿很快便锁过肩摔，生生把那群人都打到肋骨断了几。

如果说有人能打得过程懿，霍为觉得，这假设本就不成立。

程懿自小什么都不会输，动拳这件事也一样。

但男人只是站在树下，如同愿意担负成为宣的，只为了换取一个渺茫的机会。

――他想见她。

苏见景绝不手，跟着来了第三下。

“这拳，是你对不起她差为你和家里闹翻。”

……

“对不起她退让的底线。”

“对不起她对你对未来的期待。”

“对不起她熬夜亲手为你的婚纱。”

四下五下六下，苏见景微微起气来，底已经覆上薄雾：“接下来是我的。”

“你活该！”

“你畜生，你连小姑娘都要利用！”

“你有心吗？你愧疚过吗？！”

“你从来没过她……”

木丛后的霍为已经站不住了，拼命地想去：“十拳了，程懿疯了吧？他怎么可能站在那让人打他十下？！不行，我要去！”

程懿是什么人？天之骄，万事中掌握绝对的主动权，以他的反应速度，怎么可能明知拳会落下来，还不给反击？！

但霍为还没来得及迈步，就已经有声音止住了这一切――

“哥。”

苏见景回，看见苏礼，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拒绝她的靠近：“你去。”

她启：“哥。”

苏见景：“不准给我来！”

“我在家等你太久，所以想着来看看。”

苏礼像是没听见那些话似的，解释完后，又从门抱起一个箱，缓缓走到了二人旁边。

程懿始终凝视着她。

夜实在太黑，他看不清她的表情，只能听见她的声音。

她将箱放在他脚边，说：“程懿，这些还你。”

看到男人脸颊和角的伤，她心脏还是习惯地痛了一下，但竭力压下。

程懿只低看了一，借着稀薄的月光，发现里面全都是他送给她的礼。

这一刻，她全数返还于他。

如同彻底划清界限，放下箱转的那刻，她说，“以后当陌生人吧。”

发觉她即将离开，程懿蓦然抬手，一把握住她手腕，沉声：“我……”

然而她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。

苏礼垂下，将他的手臂拉开，轻声说：“没必要了。”

没有声嘶力竭，没有声泪俱下，甚至没有哀莫大于心死，她的语气如此普通而寻常，仿佛只是得了一场盛大的冒，剧烈的并发症过去，终于得到痊愈。

甚至没有给他任何事的立场，哪怕只是歉。

那天晚上没有星星，她在夏天的蝉鸣声中越走越远，模糊成小，直至看不见。

苏见景攥在他衣领的手也终于松开。

“你那是什么表情？”苏见景森森冷笑，“刚才理亏得一句话都说不，连打我都不敢，你他妈现在跟我在这儿装什么情圣呢？！！”

苏见景正抬，下一秒面门上蓦地袭来一拳，程懿力极大，仿佛蕴无数隐忍至极的情，将他打得后退两步，也泛腥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