袋，另一只手将杯递到她边。

她作为病患，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服务，偏枕在那人颈窝，喝完一杯后，嘴里又被了几个小药。

连药都记得喂，不是陶竹还能是谁！

苏礼就着那只手，被动地又喝了一杯，把药吞完。

程懿看着她桌上的病历单，确认过药都吃完，这才放下单据。

苏礼觉得受制于人的觉不太好，决定扳回一成。

于是程懿刚准备将她放下来，就觉有双手覆盖至，顺还……了两下他的肌。

苏礼：“你缩了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早跟你说不要减，我最近就觉你衣服里空空。”

说完后她叹息一声，这才躺了下去。

程懿站在她床默了一会，总算回过神，去袋里找退烧贴。

苏礼：“你怎么不说话？不骂我不是你的风格。”

她话音刚落，就听到狗在耳边吐的声音，然后音响蓦地被调大，连她自己的声音都听不清了。

估计又是柴柴在玩吧，不该把加放地上。

她隐约听到了说话声，但被音响覆盖，脑里又混沌一团，最后便没纠结，安心睡。

退烧贴很快落在了额上，冰冰凉凉，让人舒服了许多。

苏礼正准备放空睡，结果还没过去十秒，空调响过一声，是被人关了。

也对，发烧哪能空调，而且房间里还有冷气，不会的。

但即使这样了自我眠，最后她还是忍不住翻来覆去，最后扯着衣服坐了起来：“竹――”

“好啊，帮我把后面拉链拉一下，我要把外面这件脱了。”

她扯得随意，领都被拉得松松垮垮，程懿忍着挪开目光，找到拉链，帮她拉下来。

男人的动作略有些生涩，指尖不住地碰到她微的肤，但她却要多快有多快，扯外衫时还了腰间的一大截白皙。

程懿：“……”

男人结了，旋即快速转，背对着她坐到了椅上。

过了会儿，她像是睡着了，呼均匀，但看起来还是，动作不太舒服的模样。

他思索半晌，终于找到万全之策，将空调重新打开，自己挡在了风那边。

风正对床沿，她兴许是又觉得有些冷，扯被时把他也往里扯了扯，替自己挡风。

男人往枕中央侧了侧，又受着风向调整姿势，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，已经倾同她靠得很近了。

他动作很轻地躺下，以确保她不会被自己惊扰。

小姑娘睛上还贴着纱布，有浅浅的药味儿，好像瘦了很多，下也变尖了些。

他呼蓦地停了停。

半晌后，小心翼翼替她拨开额上垂下的碎发，撕走退烧贴，就着这个姿势，似是而非地将她抱怀里。

她睡得很熟，鼻翼翕动，胳膊连同大半个都与他如此靠近，散发气息。

假如他们还是情侣，这样的拥抱，不该是只现在梦里的奢望。

他伸手，想要蹭一蹭她微微鼓起脸颊，但是手指悬在半空，最终却没有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