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孩了……母亲的心愿算是成真了。”

??焦妈妈有些过意不去地，半晌才说：“等回去了，少夫人也会有心愿达成的一天的。”

??施菀没回话，屋内一片死寂。

??她的心愿，她还有心愿吗？

??焦妈妈待了一会儿，细声和她说：“先把药喝了吧，良药苦，喝了药才能快些养好。”

??施菀乖乖喝药。

??药是很奇怪的东西，并不会喝习惯，只会越喝越难受，越喝越惧怕，看见它就反胃。

??可是，人人都说良药苦。

??其实堕胎药也是苦的。

??待她喝完药，焦妈妈：“过两日是重节，府中会办小哥儿的洗三礼，我也要回去一趟，等过了洗三，我便再过来，夫人也许是没空了，但我会在这儿待到和少夫人一起去的。”

??施菀。

??她自从堕胎，柔顺得有些可怕，焦妈妈知她心里还难受着，却又不知能说什么，只好问她吃不吃，喝不喝，还要不要看银杏，施菀都是摇。

??焦妈妈便下去了，给她去煮粥。

??两日后，九月初九，焦妈妈回陆家了，让锦心院来照顾。

??锦心并不知施菀是如何在里面“斋戒”的，焦妈妈和她说施菀刚染了风寒，所以暂停了斋戒，调理，锦心便给她送饭送药，她也没什么别的吩咐，锦心便到院外去和别的丫们闲聊。

??下午，锦心来：“少夫人，外面有个韦大人，说是从家里带了些重糕来给他母亲，顺便给我们送来一些，要接么？”

??施菀怔怔，半晌才意识到她在问自己，茫然：“什么？”

??锦心觉得主这几日不见，反应越发慢了，便又说：“外面有个韦大人，他母亲就是国舅夫人，也在这清雪庵中斋戒，今日他从家中拿了重糕送过来，说是他母亲吩咐他给这边的夫人拿一些，他便来了，此时就在院外。”

??施菀重复：“你说的人，姓韦？”

??锦心：“是，是姓韦。”

??施菀本就苍白的脸更白了几分，摇：“不，不要，让他走。”

??她不知这韦大人是不是自己知的那韦大人，但不是什么韦大人，她听见这个姓就害怕恶寒，绝不想和他扯上一丁的关系。

??锦心担心她的态度过于冷淡，影响到陆家与韦家的关系，便劝说：“这样会不会不太好？要不然我和他说夫人不在，只有少夫人，不便见客，收了他的东西，来日再登门谢？”

??“不，让他走！”施菀立刻，这么多日，这是她唯一一次这样决果断地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