品的各方面早已倒背如，还是一次被嫌弃不够学术，郁昌恨得牙，只能让医学经理携访——结果，聊是聊上了，那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，却依旧没有改变，话里话外，都像车轱辘来回，目的可谓十分明确：我就是摆，你能奈我何？

??这尖的人才，到哪都是香饽饽，属于受领导度关照的心肝宝贝，即使是个二把手，仍然不容小觑，说话很有分量。因此，那些在各档酒店会议上，愿意和郁昌“好好谈谈”的老相识，也纷纷表示莫能助。

??想要打通通环节，一些关键的步骤，是无论如何也省不掉的。他被卡在这里，像咙里梗了鱼刺，膈应无比，上不来也下不去，看这个月的绩效就要泡汤，简直暴躁得想杀人。

??外面依旧艳照，晴空万里，愈发显得房间四面透光，叫人恨不得钻床底下去。

??时针咔哒一响，顺时针偏移一格，指向下一个罗数字。

??离郁燕放学，还有整整五个小时。

??郁昌心烦意地把手放下，腕间洇着数个新鲜的渗血牙印。

??他一时没忍住，犯了老病，一到焦虑，就要啃手，直到把自己咬得翻烂。

??然而，自残一番，仍旧没能舒缓多少心中的悒悒之气。

??他苦闷地吁一息，翻了个，半侧着，扯过半床被，卷卷盖了，癔怔了一会儿，慢慢地眨了眨睛，脑内电光一闪，冒些想法。

??上次自摸，还是什么时候来着……

??六个月前，还是七个月前？

??郁昌模模糊糊地想着，决定儿手艺活，来稍稍排解一下郁卒。

??他伸那只尚且完好的左手，往被里伸去，轻轻地息着，半阖着黑的长长睫，开始不甚熟练地动作起来。

??结果，因为脑里糟糟的，还不由自主地惦念着奖金绩效的事，他偷偷摸摸鼓捣半天，搞得半不，反倒惹一汗，其滋味之难熬，与一脚踏天堂、一脚踏地狱，几乎没什么差别。

??工作吃瘪也就算了，这下倒好，连也不把自己放在里。

??郁昌面泛着红，又恼又羞，倏地坐起，盯着床褥上被起来的那块，恨恨地加快了动作，像在打一场关乎尊严的仗，差没把那给捋秃。

??在如此卖力的程度之下，他的注意力，终于从庸俗的钱堆里，转移了过来，却无比吊诡地，落在了另一件事上——

??……郁燕放学，可真晚啊。

??郁昌咬着牙，想着、念着，无法自控地几声哼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