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这徐妈妈给她那么大的帽，就算她同意，程老夫人也不会同意吧？谁家宅里愿意被沾上这样的东西？坏人一府的清白名声啊。

以她的份，若真对上唐夫人自然吃亏，连正经说个话儿可能都不易呢，正好趁机赶拉上程老夫人去。

想着，她就对着程老夫人大呼：“老夫人，婢冤枉啊，老夫人你要为婢主持公呀。咱们程家门里，大伙儿可都没见识过那十寒汤是何呀。”

果然，那边唐夫人又准备冲程老夫人发起新一的搓呢，正在试图踢开围着她的仆妇靠近中。程老夫人也被那“十寒汤”三个字得恼火，接着武梁的话就大声喝问：“徐婆，你这般说话可有实证？”

徐妈妈有个的实证，她不过又说一遍刚才那谁谁都听见了，刚才那谁谁都看见了，老夫人你可不能再偏帮偏袒啊，如今二人都没了，你就给二主持一回公吧……

说得好像程老夫人一向对儿媳不好，惯会的偏帮偏袒，不公不似的。

武梁想，嗨，不错嘛，连老夫人都咬上了。她越是这般，程老夫人大约越发得与她并肩作战了吧？

她当然不能让老夫人跟个才在那儿对嘴呀，这时候得她上呀，唐夫人可都说到要关她了呀。

于是武梁就转对徐妈妈：“徐妈妈你不能因为从前咱们有私怨，就这么无凭无据嚎着诬赖人哪。

你叫来的两个人，说看到了听到了什么，那就能当真不成？他们都是你使唤了多年的人，谁知是不是受了你的恩惠或胁迫。

说起来，老夫人也能找上十个八个人来，说明是你徐妈妈谋害的二，徐妈妈你可要试试看？”

程老夫人边金妈妈就看一程老夫人脸，开腔：“是呢，我从前可听过一个小丫说，亲耳听到徐妈妈你，站在致庄院外那墙下，狠狠咒骂二呢。说二不给你老脸，冲你发火什么的……唉，我当时还不信呢。叫我想想，是哪个小丫来着……”

徐妈妈气得直嚎，“哪个小丫嚼？叫她来！”

“人叫来了，你就认吗？”

“金妈妈你不能这么无中生有吧？你得有证据！”

金妈妈冷笑，“你也知要证据？”

徐妈妈噎住。

武梁就接上：“再说徐妈妈你声声说二有服用过十寒汤，为何太医不曾诊断来？太医还不如你不成？

何况就算二真服用过什么，也是你徐妈妈最方便下手啊。说起来，我府时间可短着哪，又一向不近二***。倒是你，一直跟在二边的。

别是你早早的小剂量的下些什么东西，既让人查不来，又坏了二***吧？要不然二吃你的长大的，为何你就连断了还这么壮壮的，偏二就那般弱呢。”

徐妈妈听武梁又是污蔑又是挑唆的，气得把椅扶手拍得啪啪直响，又一阵的咒骂叫嚷。

武梁就指着她：“你看看，你多么的矫健有力啊……”

她都断了，腰直不起来了，还矫健有力个啊。徐妈妈吐血，啊不，满吐着脏话的骂啊。

程老夫人却听不下徐妈妈那些咒骂，她说着骂着的就又拉扯上程府的众人去了，不由又喝：“徐婆你给我放尊重儿！如今当着你主的灵前，当着这满府的亲朋，你就敢秽言秽语的不停？你今儿若无实证拿来，我定饶不了你。你当程家是你曾呆过的什么地方，随便会有十寒汤没？” [page]

武梁暗暗叫好，果然这老夫人也不是盖的，避着唐夫人的疯不招惹，却对着徐妈妈一脚就把球踢了回去。——你以前呆过的唐家才这么肮脏污糟呢，俺们程家真木有！

徐妈妈如今当然不在意程老夫人饶不饶她的问题，要实证没有，要命她有一条啊。她开始赌咒发誓，又寻死觅活，说这是欺负她现在不得便啊，不能跑来颠去的去查找旁证啊。